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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拜托你出去喊人前能不能先扶我起来!

    阮念橘缓慢地爬起来,喘着一口粗气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喝。

    她刚滋润了下嗓子,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阮念橘惯性的想找个地方藏起来,但是又想想,人家估计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自己这般行为像个啥样?

    于是阮念橘整理下头发,衣襟,端端正正地坐着等人进来。

    “大公子,奴婢见到小公子的恩人已经醒来了。”

    安楚点了点头,让侍女晚些再告诉小公子,安旬性子比较闹,容易惊扰了人家姑娘的休养。

    最近安旬因为该女子救他而昏迷不醒,感到很自责,一直在闹脾气,饭也不肯多吃一口,也算是通过这件事成长了许多。

    阮念橘见到安楚的第一眼,就觉得这是个放大版的安旬,同样的孩子生两个?

    “多谢姑娘对我小弟的救命之恩,咱安阳府必定有重谢,姑娘好好在府内养身即可。”安楚客气的抱拳说道。

    “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。”阮念橘回道。

    好了,安阳府欠我阮念橘一笔重重的恩情,咱小本本自己记下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该怎么称呼?”安楚问道。

    阮念橘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名是什么,想起沈独酌给自己起的名字,开口道:“我叫阮西子,平时叫我阮姑娘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阮姑娘,前院有位说是您的旧相识,想见下你,不知你是否方便见一见?或者安某帮您应付一下?”

    “旧人?请问我昏迷多久了。”阮念橘心想,该不会是自己那便宜丈夫找上门了。

    “阮姑娘,你已经昏迷了3天,等下大夫会再帮你看下身体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了,那人有没有说他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说他叫沈未川。”

    安楚只是站在门口,与阮念橘对话。

    听过安楚这么说,果然是沈独酌找上门来了。

    这么多天没见到她,不会以为她逃跑了,好感度又降了?话说他留自己在身边究竟想利用自己什么?

    阮念橘跟着安楚来到堂屋时,沈独酌正一脸冷淡地坐着。

    真巧,正好赶上她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在堂屋打瞌睡的安旬见到阮念橘,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,确实真的是她醒过来后,高兴的从椅子上蹦下来。

    “姐姐,姐姐,你终于醒了。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两句,安旬的眼眶又红了,他又说道:“他们都说你快要死掉了。”

    呸呸呸,大吉大利。

    阮念橘上前摸了摸他的头,说自己好的差不多了,不用太担心,她还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证明自己身体强壮的很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安旬也出手帮她拍了下背。

    “砰”小孩子不懂得轻重,这一掌差点把阮念橘的陈年积血给打出来。

    算了算了,这是个小祖宗,阮念橘默默地离他远一点。

    这一转身,对上了一双嘲讽的眼睛。

    差点忘记是为沈独酌过来的,刚刚又把他晾一旁去了。

    “夫君,近来过得可好。”阮念橘缓缓走过来,坐在了沈独酌身边。

    安楚听到阮念橘这般称呼该男子,不由得愣了一下,原来二人真是一对夫妻,安楚还以为该男子是来占安阳府便宜的。

    沈独酌抬起眼皮看她,一瞬间有许多呵斥的话想说出口,但又忍住了,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安楚见自己在这,两人说话也不方便,上前寒暄两句,便想拉着安旬离开。

    安旬可不愿意,他指着阮念橘头上的凤钗,想再坐一回凤凰飞到上空玩一玩。

    不争气的弟弟,一个姑娘家的发簪都想拿来玩,安楚气的把他抗到肩上,不顾他的反抗把他带离堂屋。

    堂屋虽只剩两人,但沈独酌考虑到隔墙有耳,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,只是简单问一下阮念橘的身体情况。

    阮念橘感觉自己好多了,她打算等大夫再给自己看一下,就跟沈独酌回去。

    因为大夫是晚上才过来,趁着这空隙,阮念橘还特意逛了下安阳府。

    安阳府就坐落在镇的中央,门口卧着两只睡懒觉的雄狮,偶尔抖一抖身上的毛发,注视着行人,里面还有炼丹房,法器屋,灵石间,阮念橘路过灵石间时,就感受到了蓬勃的灵气,深呼吸一下,那些灵气顺着鼻息灌进她的经脉里,经脉似乎是被疏通了,一下子身子舒坦了许多。

    好东西,绝对是好东西,阮念橘一屁股坐在灵石间的门口,不肯再走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走了,我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要给你看。”安旬正介绍的起劲,就见阮念橘瘫坐在门口,一个劲的在深呼吸。

    总不能说自己想蹭一下灵气吧。

    阮念橘假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说道:“刚醒过来身子有点虚,走久了会累,先坐一下。”

    安旬见她这样,也乖乖的坐到她旁边去。

    沈独酌来到这里,也被这蓬勃的灵气给惊讶到了,一个小小的安阳府竟然有如此底蕴,能屯下这么多灵石。

    可惜,阮念橘还没蹭到多少灵气,就有丫鬟跑过去通报道:“小公子,老爷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走走,我带你去见我爹。”安旬拉着阮念橘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阮念橘在心里暗暗叹气,好不容易才感受到身体的一些灵力,这就不能蹭了?

    沈独酌深深看了一眼这紧闭的木门,总觉得这股灵气不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