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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衍之虽纨绔但心性极好,知恩感恩,对慕衍修也是格外的护着,只可惜他三叔三婶不喜他,他便识趣不去打扰。

    可如今慕衍修出事,他作为兄长,又是手里最宽裕的,怎能不帮他,催着小六子快点,两人到了兰桂坊。

    兰桂坊,京都最有名气的消遣场所,不但布置考究,还包罗万象,有钱人一掷千金都不稀奇。

    慕衍之是这里的长客,刚一露面,小伙计就殷切的迎了上来,拱手道:“世子爷里面请!”

    慕衍之都没搭理他,径直向里面走去,直奔二楼赌庄,推门而进,慕衍修猛然起身看向门口。

    “大哥。”

    “三弟,他们可有为难你?”慕衍之几步到近前,打量着双眼泛红的慕衍修。

    面色泛白,眼泪充盈,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
    慕衍修强扯一抹笑,紧了紧手,“三弟是一时气盛,才酿下祸事,大哥见谅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原谅不原谅的,都是兄弟。”慕衍之见他无事,便看向坐在桌子旁的人。

    几个男子面生,慕衍之不熟悉,但站在一旁,身着玫粉色头戴玉簪子的姑娘他认识,抿唇道:“花容姑娘也在。”

    “花容见过世子。”花容姑娘福身施礼,垂下头来。

    几个男子一看都是旧相识,来人定是这里的常客,便不满的说道: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这还短着银子呢,叫你们来送银子,可没叫你们叙旧啊!”

    “就是,没钱还想着英雄救美,一脸的穷酸相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有人送银子,那便认输,别耽误我们与花容姑娘聊天唱曲。”

    花容姑娘紧紧绞着双手,猛然抬眸,泪眼盈盈的,“是花容的错,世子带着三公子走吧,花容命该如此。”

    慕衍之呵呵一笑,扶衣坐在椅子上,“送银子是不假,可谁说我们认输了?

    花容姑娘是兰桂坊的头牌,卖艺不卖身,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德性,就这三瓜俩枣也想人家姑娘陪着?”

    那几人一听,这是来了硬茬,抿唇紧手,余光偷偷睨了一眼慕衍修。

    只见他微点头,一人开口说话了,“这位兄台,我们知规矩,更不会为难花容姑娘,是你这弟弟故意找茬。”

    “对,我们本意就想听花容姑娘唱曲,可谁知他一来就说我们不是……来这不喝花酒难道立牌坊?”

    慕衍之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,不是人家故意刁难慕衍修,而是他想护着兰桂坊的头牌。

    这事要是让家里人知晓,别说慕衍修今后来不得,他爹都能打死他。

    他三叔三婶盼着慕衍修功成名就,可他比自己还犯浑,不是找抽。

    慕衍之回眸,“臭小子,兰桂坊是什么地方你不知?人家花钱买消遣,与你何干?”

    话落,看向花容姑娘,“本世子弟弟是何心思,花容姑娘应是比本世子清楚,今个谁都没错。

    哥几个话都说到这了,不如赌上一赌。输了本世子如数补上银子,赢了给本世子弟弟道歉,寻旁的姑娘消遣。”

    几人一听,慕衍之中计了,便当即应声,“好!花容姑娘别愣着了,来吧!”

    “大哥,三弟输的已经够多了,万一让大伯大伯母知晓,三弟死不足惜。”

    慕衍修几步近前,伸手阻拦慕衍之,七尺男儿泛着泪花,抖手抿唇。

    慕衍之虽护着他,但看不上他这娘们唧唧的书生气,打小被欺负就哭,长大了依旧如此,哪里有武安侯府气势。

    抬手推开慕衍修,“还没赌就这般丧气,你是武安侯府的三公子吗?有事大哥担着!”

    看向那几人,“来吧!”撸胳膊挽袖子的,看着桌上的牌面。

    慕衍修忽地有一丝不忍,可想到慕衍之在温书,他便收敛了仁慈,站在那示意花容开始。

    边赌边喝酒,慕衍之玩的兴起,输输赢赢,和那几人打成了朋友,称兄道弟的喝起酒来。

    还不忘拉着慕衍修一同,屋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,完全忘了自己成婚的事。

    花容姑娘见喝的差不多,便看向假意醉酒的慕衍修,微微点头,转身离开了赌庄。

    刚转过长廊转角,突然有人将她拉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第20章 花容姑娘

    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拥着花容,温热的鼻息撩拨她的耳珠,唇瓣轻启,“事情办成了?”

    “成了,二公子新婚燕尔,此时不应在花容房里。”花容抬手推开慕衍行,转身看着他。

    慕衍行抿唇笑着,微微蹙着眉心,“你知道我不喜欢她,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,我心里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说话向前一步,抬手握着花容的手,“再给我些时间,只要事成,我立刻迎娶你入府为妻……”

    慕衍行哄女人的本事,随了他父亲,若不是姚春香看得紧,他爹得有好几房妾室,孩子一堆。

    有其父必有其子,老子风流儿子也是情场高手,要不然怎能那么快就睡了夏知画。

    而花容能与他有肌肤之亲,是因慕衍行帮她葬父,而后她成了兰桂坊的头牌花娘,再见慕衍行便将自己给了他。

    作为女子哪有不希望男子独钟一人的,只可惜两人身份悬殊,花容也就看淡了一切,可得知慕衍行娶妻,心难免酸楚。

    听着慕衍行巧言花语,花容本就凉了半截的心,又有了一丝生机,抿唇道: